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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蹲在田头的小石板上,炭笔在草纸上走得飞快,笔尖与粗纸摩擦出沙沙声。
他原本穿了件月白棉衫,此刻袖口挽到肘弯,腕子上沾着墨点,指尖被冷风吹得发麻,却仍稳稳握着笔。
抬头时,正看见林英单手托着百合根须,另一只手比划出三指:“只取大株,留小苗再生!记着,这是山神给的饭,不能吃绝。”
陈默的笔尖顿了顿,忽然笑了,起身拍拍裤腿的土,绕过人群走到田边的老槐树下。
陶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姜枣茶的甜香裹着蜂蜜味飘出来,热气扑在脸上,像母亲的手。
陈默捧起粗陶碗挨个递:“喝吧,林英说,能干活的人,不能冻倒。”
有妇人红着脸推辞,手在棉袄上擦了又擦才接碗,碗壁滚烫,烫得指尖一缩,又舍不得放。
可这话说着说着就散了,几个原本扒在田边看的男人也凑过来。
王猎户的大儿子蹲在草垛上,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玉米饼,饼渣沾在嘴角:“爹,我也能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