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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没办法解释。世界又不是他发明的。王子虚只知道质问他,质问他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答案。
搞文学的,本来就不用知道答案。就算知道答案,也解决不了。他们只负责提出问题,不停地提出问题。有的问题提出后会被解决,有些不会,就一直悬在那里。
钟俊民在一旁说话,说的什么他没听清。他的大脑帮他切入了一段过往对话,是当年厂长找他聊买断时说的话,盖住了现场嘈杂的声音。
厂长说,我知道你会写,你每个月收到的稿费,顶别人一个月工资了。你早该走了,主要你爸妈不同意,觉得在厂子里,起码有个身份。
身份是自己给的,你还年轻,船小好调头,去体验一下别的身份,说不定更适合。比方说去文化站,认识的女娃多,待遇也好。考虑到这方面,你本不该多拿,但我多给你2000,买断了吧。
他听了厂长的。父母坚决反对,在家里跟他吵过几次,后来看到他赚钱了,也就不吵了。多亏了厂长,他现在开的车也不算差。
他的父母很执拗。他的部分工友,也很执拗。在王子虚身上,他看到了他们的影子:认死理,不知变通。
这次的翡仕文学奖,《昨日星》几乎已经是内定要摘得首奖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让他参加就是害他。
他哪里想害他?《石中火》的确写得好。正因为写得太好,他才不忍心让这本书跑来打一场注定会输的战役。
如果当时王子虚听了他的,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局面,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