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药香压雪,谁还敢说邪?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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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靠山屯裹在雪雾里,房檐垂着冰棱,像挂了串透明的铃铛。
霜风贴着窗纸呜呜地刮,窗缝里钻进来的寒气在鼻尖凝成细小的白雾,林英呵出的一口气在眼前散成乳白色的烟。
她刚掀开窗上的霜花,指尖触到玻璃的冰凉,就听见院外狗吠炸响——大黄狗正扒着篱笆,冲村口的老槐树狂叫,爪子在冻土上刨出几道黑痕,声音撕破凝滞的晨寒。
她手往腰间一摸,棉袄内侧的匕首柄硌着掌心,金属的凉意顺着指腹蔓延上来,她又慢慢松开——老槐树下那两个蓝布制服的身影,肩上挎包印着的“县卫生科”三个字,在雪地里格外刺目,像一枚钉进冻土的铁证。
“刘大夫!可算把您盼来了!”刘老三的公鸭嗓穿透寒气,林英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他棉帽上红绒球的晃动声,像一只惊惶的鸟在风里扑腾。
那老东西搓着手往干部跟前凑,指甲缝里嵌着陈年药渣的黄渍,棉鞋在雪地上踩出歪歪扭扭的脚印,咯吱咯吱地响,像是踩碎了冰壳下的枯枝。
“不瞒领导说,这林家丫头邪性得很。前儿个在村后坡刨了片药田,说是要种什么止咳的草,可您闻闻这味儿——”他突然拔高声音,喉结上下滚动,唾沫星子溅在冷风里,“昨夜二柱家小崽子烧到说胡话,他娘非说路过药田时闻着股怪香,准是药气冲撞了山神!”
年轻干事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凝着一层薄霜,他从挎包里掏出个玻璃瓶子,瓶口在阳光下一闪,折射出冷冽的光:“具体位置在哪儿?我们得取土样化验。”
林英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指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