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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近年来的绛宗、绛迁、绛垄都是统一的家主制式,有这习俗,不足为奇…’
自从当年的《恨逝水》,但凡民间出了什么曲子,李玄宣是一一到场,如今这曲《篡事近》是悲曲,却同样在墙上挂这样一件戏服,则是有着另一层含义——这曲子是李家嫡系亲自谱的。
便是这负手站在围栏边,始终一言不发的浪荡公子。
李周暝。
李玄宣总是要见各个小辈,身体渐差不是秘密,心有戚戚、甚至悲从心来的人不少,可只有这浪荡公子一日一见,两日一陪,同行同食,有了几分寸步不离的味道。
他手中拿着极为简朴的竹筒,其中放了大大小小一指宽的令牌,一道又一道的曲名写在上头,在微微的光彩下显得格外古朴。
随着曲声渐渐高昂,李周暝转过头来,却发现一片暗沉之中真人已经站在了身边,眉心天光灿灿,叫他神色一震。
李曦明却摆摆手,望着下方戏台上的戏子。
“且看!且看!悲泪过恶水,取次杀了人命,倒说兄弟血同一,好几处盘桓、好几处盘桓,元是杀了兄的——教弟学奸!”
于是做哭泣模样,那扮蒋家幼主的戏子身后两支旗单薄又矮,示意修为低微,很快被人抬了下去,代表着上半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