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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三,雪下得急,鹅毛大的雪片子裹着松脂香砸在人脸上。
林英裹紧羊皮袄站在屯口,身后二十户村民肩扛寒泉瓮,瓮身还沾着老陶窑里的余温。
陈默捧着个磨得发亮的笔记本,笔尖在冻得发红的指节间跳:
“英子,凿冰工具张铁匠打了二十四把,冰锥头淬了火,应该够使。“
“走。“林英吐出口白气,靴底碾过半尺厚的新雪。
龙脊岭的轮廓早被雪幕吞了去,只有屯北冻河的方向,青灰色冰面泛着冷光……
三尺厚的冰层,往年这个时候,连最猛的猎户都不敢往冰上踏。
二愣子扛着瓮走在最后,瓮沿磕得他肩膀生疼:
“我说英姐,冰底下黑黢黢的,鱼能活?上回我家老黄狗掉冰窟窿,捞上来都硬得像块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