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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小子,在京城的时候就差不多把家里当旅馆了。想回回,不想回就不回。这一出了国,是真把这家当大车店了吧。我倒要问问你了,回来过年就非得最后除夕这天现赶回来吗?你就那么忙?早回来两天能怎么着瞧你扰得左邻右舍鸡飞狗跳的,大家伙的年夜饭都让你小子给耽搁了。还有呢,元旦原本说好了回来,不回来也就罢了,你到跟家里言语一声啊?累得我买了那么的吃食,存都没地存。哪怕这个家对你来说就是个旅馆,你临时变卦也总得知会一声吧?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究竟为了挣钱舍不得回来啦?还是跟阿斗一样被东京的灯红酒绿迷住了,乐不思蜀了?”
康术德发了一通火,宁卫民终于明白了老爷子不高兴的由来。
别说,这一席话还真是诛心啊。
尽管老爷子多少有点鸡蛋挑骨头,小题大做之嫌,可问题是,他自己的事儿自己最清楚。
人掉在钱眼儿里了,日本娘们给迷住了,这两件事儿基本属实。
特别是元旦,他和松本庆子如胶似漆外出旅游,把京城这边忘得死死的。
千不该万不该,连声招呼也没打。
老辈人可是最计较礼数了,也难怪老爷子动气。
“老爷子,您不了解,这元旦吧,当时我病了,都快烧到四十度了,脑子都烧湖涂了……”
“怎么不了解,怎么不了解也不至于你这样啊。病了?病好了难道还湖涂?人湖涂点倒是不怕。怕就怕这人哪,一去了日本,就认识钱了,心就变得无情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