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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顶多也就是举杯沾沾嘴唇意思意思,怎么可能喝高了呢?
可没想到,刘建兴的回应更让张士慧找不着北。
“您说的对,是没人灌园长的酒,可……可架不住园长他自己灌自己个儿啊……”
“啊?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小时前,我还过去当面给园长敬过酒呢。你不是就在旁边嘛,对不对?当时他头脑清醒得很呀。还说年纪大了,不敢多喝了。让你打开包间里的电视要看《新闻联播》呢。才这么会儿工夫,他就把自己灌趴下了?”
“是,是,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出去传菜那么会儿工夫。我一回来,气氛好像一下不一样了。园长高兴极了,发话主动添酒加菜,又要了两大瓶的日本清酒,加了两只烤鸭子。大概是觉得没劲儿吧,这几位就一个劲猛灌。我听那意思,好像……好像他们天坛也不知怎么着,就因为日本人发了笔横财,一下账目多出不少钱来。反正他们一桌人都高兴了,还说等灯节一结束就要给全园职工发钱,这次每个干部最少五百,职工二百。您听听,吓人不吓人?好嘛,天坛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把咱坛宫都给比下去了……”
“嘿,这是怎么话说的啊?都哪儿跟哪儿啊!跟日本人有什么关系,怎么越说我怎么越糊涂了!得得,我也甭问你了。咱还是赶紧过去吧……”
张士慧也不敢耽搁了,带着一肚子的问号,亲自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这包间里的人都醉了。
除了园长,还有副书记也把头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