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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和欢呼在涌动,但一直听到了晚上21时的这一刻,范宁感觉自己已经脱敏了。
在前世,从没听过有什么艺术节的演出会在这么大的场合举行(当然,也听不清),也没有如此密集排列的档期安排,人是会倦怠的,仪式也是会消耗灵感的,这一切会不会有哪里不是很现实、不是很合理?
奇怪,怎么怀疑到这种范畴的问题上去?
行礼的短暂时间里,范宁的视线和波格莱里奇有所交汇。
对方在鼓掌,然后放下,然后广场重归安静。
几万人的“收拍”收得很齐。
视野里听众的人头蠕动着,四面八方都是挂起的巨幅旗帜。
圆桌与刀子,一片片灰蒙蒙地压了过来。
后方,全体乐手按兵不动,冰冷的空气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