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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没说完，就听冯标那边响起了一个带着些惊慌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关切，很慌张。
高毅愣了一下，冯标用半生不熟的俄语说了两句，随后他继续道：“你打电话不是晚上就是半夜，大哥，我们有时差的啊，你别老是挑我办事的时候来电话行不行，行不行！”
高毅突然间有些愧疚，他停顿了片刻，低声道：“卢卡感觉不好，他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我们得小心。”
“觉得被人盯上了？啊呦，这个可不好，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有这个感觉就没好事，感觉被人盯上了，那就真的被人盯上了，我吃过这个亏。”
冯标反应比高毅还激烈。
要什么证据，还查证个屁，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一个不慎就死人，甚至是一个不小心就死全家，对待危险的时候都是神经质的，哪有那么多可问的。
像那种有人说我感觉不好，可能要出事，然后被同伴一通嘲笑胆小鬼的桥段，真的就只会出现在电影里，或者三流小说里，为的就是强行制造冲突，把危险扩大化，陷入无法收拾的境地，否则这电影就不好往下演了。
但是真正干事儿的人，管他是错觉还是直觉，感觉有危险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