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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鹿的青竹笠上跳动着细碎光斑,他没有回应这名男子的话语,只是突然摘下自己的这顶笠帽往后丢了出去。
青竹笠上绽放着真气的辉光,瞬间崩裂,一蓬银色的细针和碎裂的竹片一起炸开,在空中紊乱的飞舞。
碎竹纷扬的后方道上,一名老者穿着一件不合时令的灰布长袍,袖口和领口被汗渍浸得发亮,偏偏腰间却系着条素纱汗巾,他布袍微敞,被风一吹就透出里头紫巍巍的肚皮,活像只褪毛的老蟾蜍。
最扎眼的是他颈间挂着的银针囊,寻常医者用牛皮缝针包,他这囊竟是用未足月的羔羊胃袋硝制而成,半透明的囊身上还看得见未剥净的毛细血管。
在安知鹿警惕的回首时,这名微弓着身体的老者正从这个针囊里挑挑拣拣,抽出了三根针尾缀着红缨的手指粗细的长针。
他的老脸像是被烈日晒裂的泥胎,每道皱纹里都嵌着黑褐色的汗垢。
见着安知鹿转头过来,他咧嘴笑了笑,“这人倒是的确有些扎手。”
听他出声似是显得有些忌惮,而且他此时捏着那三根飞针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哪怕是要出手也是丢出这三根飞针,然而他说话之间,数只灰色的飞蛾却是悄然从他的左脚裤腿之中钻出,贴地飞起,朝着安知鹿飞了过来。
安知鹿猛然跺了跺脚,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在他脚下炸开。
他的身体往一侧掠出,与此同时,被气劲撞击的那些灰蛾纷纷爆开,腹腔之中一团团黑水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