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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在行军南下途中,他们连营垒都没建,只粗粗用车辆围了一圈,再放点鹿角、拒马什么的,聊做防护。
敲冰军士退回去后,营地内更是恐慌。
现在没有人对丢弃笨重的财货感到异议了。人就是这么贱,之前好说歹说没用,不少人反对,觉得能将财货顺利带走。现在么,一个个慌了,觉得不带财货就这么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总之保命要紧。
看着满营骚动的军士,王桑只觉得心中郁闷。
若兄长在这,一定会批评他毛毛躁躁、举止失措,以至于这会兵无战心,士无战意。
但他也很委屈。
若非之前兄长屡次败于邵勋之手,我用得着这么慌么?没必要啊。
打裴纯、干司马越,我从来没皱过一下眉头。甚至配合石超、石勒在河北的战事,我也很积极啊。
实在是邵勋这个人——妈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