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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诸葛衡也明显感觉到了风气的变化。
老人先不谈,他们本就对司马氏相对忠心。譬如他父亲,先帝微时就过去做事了,倚为心腹,现在想割舍可没那么容易,也会被人指摘。
但老人之外的三四十岁的壮年官员的态度就颇堪玩味了。
刘绥今年刚满三十,他就很敢说话,敢公开表达自己的态度。而且,对比起前些年,他是越来越敢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偏偏无人能处置他。或许因为他是驸马都尉,又或许因为别的原因。
就诸葛衡自己的感觉而言,荆州之战是一个分水岭。
三月里他参加了两场清谈,众人对陶侃的态度不是惋惜,而是嘲笑这是什么鬼态度?嘲笑他本事不行,还是嘲笑他不自量力?
诸葛衡没敢往深里想,但他知道情况不一样了,待清谈与会众人入仕或都不歌相也就现在有水军优势,江南一时半会还是安稳的,若哪天水军也占不到上风了,降者如云或许不是臆想,而是即将发生的现实。
诸葛衡愣愣想了许久,连刘绥后面说什么话都没仔细听,只三心二意地敷衍了下。
刘绥见他心绪不佳,便不再多言,在道口分别了,说下次再聚。
诸葛衡遂上了牛车。下次?他都要去武昌、去平阳了,下次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