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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嫡长子,成婚多年,同样没有子嗣。
世家大族子弟,不知道为何,子息艰难的比比皆是,以至于经常过继。
他已经不再服散了。不过停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稍有些风寒,便头疼脑热,卧床不起,他可能已经没法为王家留后了,将来只能从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奉祠香火。
见大郎那个样子,王导便不再多说了,转而道:「淮南、庐江之事,你怎么看?」
王悦平复了下心情,道:「山彦林治芜湖,开辟污莱,垦治良田,费神费力,怕是无力北上。纵有,也只是小股舟师罢了,恐难以驱走胡骑。」
「土断、检户是正事,山彦林其实是对的。」王导说道:「邵贼想必也看到了这点,故遣胡骑南下,四处袭扰,搅乱人心。若山彦林沉不住气,将安置流民的钱粮用于军争,大举北上,却堕了邵贼奸计。」
「西府还是有能战之兵的。」王悦说道:「其以祖约降众七千为骨干,另募流民、土人精壮数千,耕种之余,多番操练,渡江北上之后,辅以水师,或有所获。」
「山彦林非莽撞之人。」王导说道:「其或会北上,但以安抚人心为主,未必愿意以短击长攻鲜卑胡骑。如此也好,先堪堪稳住局面,安顿好百姓,操练好兵马。无兵无粮,如何久持?」
王悦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