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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勋沉吟许久,道:「这却是为父的疏忽了。你从来没有主政过一方,便是苑林都没有。」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问道:「你这性子,有利有弊。为父都能想象得出来,你与幽州豪族甚至宇文鲜卑贵人相善,他们给你钱粮牛羊马匹,让你把护鲜卑中郎将府的局面打开,你与他们来往颇多、过从甚密,为父不禁要问,离了他们,你可有别的手段?」
「屯田。」邵裕说道。
「那你为何不做?」
「儿只是护鲜卑长史。」
「虎头。」邵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我在那个位置上,都能想到不止一个办法。比如慕容、宇文打得那么激烈,就没有溃散逃亡的牧人吗?肯定有。若将其收拢起来,屯于一处耕牧,两年了,总有所得。」
「你打小聪慧,这些道理你其实知道。为父听闻你巡视食邑时,劝胡人少年读书。你看,你什么都懂,但你就是不愿意去做,不屑去做。怎么?男儿驰骋疆场是快意之事,屯田放牧、积蓄钱粮就不是了?」
「王夷甫有假清高的毛病,你也沾染了。食邑至今没厘清,漠不关心,王府是否入不敷出也不关心。有点钱都赏赐下去,结武人欢心,然后带着他们深入草原,刺探敌情,很好玩对吧?」
「为父以前还觉得在婚事上亏欠了你,现在想想,哼哼,糜子恢的孙女正适合你。」
邵裕一开始还在连连点头,做受教状,听到最后一句,感觉不对,小心翼翼问道:「阿爷,糜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