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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一一礼貌、优雅又克制地予以回应。
他想到了很多个以前的自己。
自我剖析来看,每次在名利场上长袖善舞、谈笑风生,收获鲜花与掌声,事业节节攀升,虽然始终维持着高贵的艺术家的形象,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享受的成分的?
但现在看起来,这并不是什么能带来极大成就感之事,至少,不如作曲或指挥这一过程本身。
再想给自己以极大的正面反馈,成了很难很难的事。
恐怕只有创作上的突破、理论上的颠覆,或者,近乎世界范围的受众再一次的认知升华,诸如此类。
“新月”已经高悬天际,但是,在世的“新月”艺术家仍数以十几、数以几十计的。
如果是在有生之年,试图仰望那更进一步的“掌炬者”?
贝多芬、勃拉姆斯、或曾经的巴赫那样的人物
成为大师之后,范宁却是很快想到了那道深邃的天堑,他在内心深处感到一阵冰冷和眩晕,眼前华丽堂皇的指挥休息室、人头攒动的门廊过道、无处不在的崇敬与狂热的气氛、接下来可预见的铺天盖地的报道,忽然被淡化成了不值一提的流水账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