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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人在小城的庭院式旅店里打了会羽毛球,休息时分,本可直接表达“运动的体验挺棒”这一类的意思,他却感慨成“心跳与汗水的存在十分令人眷恋”;
问他正在创作的这部交响曲会不会有合唱,会不会起标题,本可直接回答“打算写无标题、纯器乐”,却非得闷闷不乐地表示,“少年时光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了。”
在第一乐章“葬礼进行曲”完笔的前前后后,他还在反复强调着自己的决心,“一定要让这部作品以大胜之势结局”
结果转眼间他就在第二乐章开头做出了“如暴风雨般激烈,并更加激烈”的指示,低音弦乐器发出痛苦的嘶叫,铜管与打击乐以癫狂愤怒的姿态竞相回应,一切情绪的冲突通过更为晦暗、更为恐怖的形式呈现出来,传统调式和对位的秩序,被屡屡推到了近乎崩溃的边缘
这部纯器乐的、去标题化的作品无疑又是划时期的音乐,只是,他对于自己在接下来登上“新月”之位的可能性有多自负,对于自己人格中悲观主义的认识就有多深刻。
但是话说回来,也算是“运气足够好”吧。
毕竟从已知的失常区接触者样本,广而视之地对比去看像他这样出来后已经算是“正常人”的,根本没有几个了吧。
“hmm-hmm-hmm-hmm——hmm——”
台上,扎辫子的小姑娘演奏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已至尾声,在钢琴快速而清冷固定音型的伴奏下,低音区放慢倍速重现中部抒情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