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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的葬礼正式开始后,两人沉默听着悼词与记叙人的追忆。
记叙人认为哈密尔顿老太太“爱着每个具体的人,而非抽象的人”,这让范宁不禁思考,究竟是抽象的死亡值得探讨,还是具体的死亡更值得探讨。
随后,那台管风琴没有奏响,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老太太生前的遗愿似乎选择了和维埃恩相同的方式。
逝者庄严地躺在花环与花朵之下,黑色的帷幔遮住了高处的黄铜琴身,24人的小型唱诗班登台,唱响无伴奏的四声部素歌。
很容易听出其高声部旋律来源于一条中古时期的教会圣咏。
声音庄严、宁谧,没有任何杂质,就连唱诗班换气时音乐短暂的停滞时刻,都似光线强弱变幻般自然又纯净无暇。
所填的歌词,是诗人巴萨尼的一首仅有两个诗节、八行诗句的短诗。
范宁突然浑身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听着这首圣咏合唱,仿佛有一道电流,直接击穿了他的心脏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