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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这番话让宾客突然发现,那位“恋歌之王”舍勒先生,竟然还坐在舞台里侧暗处的钢琴前。
如此多上流人士的赞颂恭维环绕,如此多盛情的鲜花与灯光,仿佛全部与他无关,他左手虚放琴键,右手持笔悬停,凝视眼前乐谱,就像抽离在另一处时空里进行思辨的哲人。
“快去吧。”她朝瓦尔特行了一礼,然后朝舞台里侧走去,脚步轻盈愉快,“我们的合作演绎方式达成过共识,也是老师把关过的,你本来就是南国的桂冠诗人,还是来自西大陆的伟大指挥家,解说和分享会比我更专业,对宾客们更有启发奖牌帮我带回来就行,有劳师兄啦!”
“那有劳瓦尔特指挥了!”“瓦尔特诗人,这边请。”
众人纷纷觉得言之有理、相当满意,热情的南国民众转眼就把瓦尔特给簇拥了起来。
“咔嚓。”“咔嚓——”
不是,代个“唤醒之咏”就算了,怎么“名歌手”也成了我代,这真的不合理啊!!
摄影快门声中,被宾客裹挟着一众亲友往天顶花廊走去的瓦尔特,感觉自己脑子这下怎么都想不通其中道理了。
人群在数分钟内从各通道散去,赶赴一系列庆祝游街的工作人员也没来得及拆台,露天歌剧厅回到了一贯的寂静和昏暗。
范宁依旧坐在那台大三角钢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