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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追逐悲剧吧,可那又如何,人活着本身不就是一种悲剧,一如某种非理性的、盲目的、不可抑制的生命意志冲动。
当年尼采登上的阿尔卑斯山,平均不过3000米的海拔,位于法意边境的主峰,也就4810米。
而喜马拉雅山不说世人皆知的珠穆朗玛峰,喜马拉雅山脉8000米以上高峰14座,7000米以上的高峰超过50座,即便是此次计划的目的地——范辰巽接受委托之地的喜马偕尔邦最高峰“Leo Pargial”也有6816米的海拔!
范宁随便在网上一搜“登山攻略”,提到的都是建议“至少提前4-6个月”准备。
可一旦确定了必须要亲见“头顶的星空”,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退路,绝无轻言退出的可能,范宁突然真真切切地怀疑他想要寻找的“缺失”就在那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苦苦追求的真理一定将如钢印般嵌入自我的认知之中——这种完全浸润其中、不能自拔的灵性状态,也是莫名的似曾相识。
第一次,作为现代人的他,和那些多次聆听的作曲家们有了超越性的共情,他全然理解了人会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抱着“必须写出某一作品”的决心生存下去,哪怕只是卑微且短暂地生存下去。
生存决不是为了不知所谓的延续生命,而是为了确保抵达理想之地,确保那时的自己至少还能目睹一切发生。
范宁反复地想象着那一幅画面,翩然、凄美的画面,但想着想着便警觉起来,不,形势十分紧急,且有不确定性,如果只是幻想,如果两人不能精确地利用好余下的每一分钟时间,那么该计划最后极有可能化为泡影!!
“第一个问题是签证和交通。”范宁转过头去。
“我在搜。”若依已经将手机屏幕冲他抬起,“看,这一高铁车次,然后这一趟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