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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药农拍着竹篓喊:“我家野山参晒了七七四十九天,咋就水分重?”声音颤抖,竹篾刮着手掌,留下火辣辣的红痕。
刘德海斜眼扫过去,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线:“你说真就真?去年县药材公司收的靠山屯黄芪,熬药汤子都泛浑。”
林英站在人堆后,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一丝微腥的血味在鼻尖掠过。
陈默顺着她目光望过去,见她盯着刘德海腰间的玉牌,那是县城“同春堂”的信物,上个月刚被举报私收山货转卖高价。
阳光照在那玉牌上,竟泛出一点诡异的绿晕,像是浸了毒液。
“走。”林英拽了拽陈默的衣袖,青布包裹在怀里焐得温热,布料下药材的轮廓隐隐可辨,散发出淡淡的辛香,混着体温蒸腾出一丝暖雾。
挤到台前时,刘德海正拿算盘敲桌,珠子撞得噼啪乱响:“三成压价是照顾……”
“刘经理。”林英把包裹往案上一放,布角扫得算盘珠子乱跳,一声脆响惊得众人回头。
她解开青布,九根黄精滚落在红布上,表皮泛着金黄油光,细鳞似的纹路里凝着水珠,触手微凉滑腻,像是刚从雾中取出。
晨光透过棚顶豁口斜射而下,照得那黄精通体透亮,掰开半根,髓心竟如融化的蜜,金黄粘稠,顺着指缝缓缓淌下,留下一道温润的甜香,沁入鼻腔,仿佛整座山林的精华都凝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