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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忽然用小刀尖挑起片草叶,泥渍下藏着半截油纸角,他轻轻一掘,半块浸透泥水的油纸包滚了出来,沾着草屑,触手冰凉湿滑。
展开时,湿泥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纸角,还能辨出几个字:“药性非常,恐涉禁方......若验明属实,可报县卫生科立功......”
“刘老三的信。”林英捏着纸角的手收紧,纸边割进指腹,留下一道白痕,她冷笑一声,鼻腔里溢出冷气,“他袖中总揣着这种洒了沉香味的纸。”
那味道她记得,甜得发腻,混着樟脑,熏得人脑仁发胀,“他怕我治好了村里人,上面查他用祖传偏方坑钱,那些药引子要野山参,要雪蛤油,哪是穷猎户吃得起的?”
陈默的指尖抵着下巴,指腹摩挲着下巴上新冒的胡茬,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他盯着那半张焦纸,眼神沉静如潭:“若县卫生科来查,见药田是人工种的,又说不出种子来源……怕是要被扣个''私炼妖药''的帽子。”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丫娘掀开门帘,蓝布围裙上沾着饭粒,袖口还带着灶火的焦味。
她喘着气,额角沁汗:“林丫头!刘老三在祠堂说你家药田引了邪气,他孙儿昨夜烧得说胡话,非说是药气冲的!”
林英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三个绣着并蒂莲的布包。布面还带着体温,针脚细密,是她昨夜一针一线缝的。
这是她今早用空间寒潭水熬的川贝蜜膏,揭开时甜香扑鼻,像融化的蜂蜜混着雪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