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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沾在林招娣的睫毛上,凉得她眼皮一颤,湿气顺着眉骨滑落,带着草叶与腐土的微腥。
远处山涧的水声断断续续,像谁在低语,她蹲在药田边,灰毛兔正用湿润的鼻尖拱她掌心的红薯碎。
忽然,裹着草药的兔腿在她手背上蹭了蹭,小兔在提醒她,耳朵压得低低的,鼻翼急促翕动,仿佛嗅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气息。
兔爪轻颤,连带她掌心的皮肤也泛起一阵战栗。
招娣的目光顺着兔爪方向扫去,新埋的石灰界桩斜了半寸,原本齐整的切口处沾着新鲜土屑,在晨光下泛着潮湿的灰白,像被谁匆忙抹过。
她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按在界桩底部,土是松的,指腹陷进去半分,还带着夜露的凉意,明显被人拔起过再重新插下。
泥地上有道细若游丝的拖痕,从界桩延伸向荒草坡,草叶被压出折痕,叶脉断裂处渗出淡绿汁液,散发出微苦的青涩味。
她蹲下身,指尖蹭过一道压痕,触感粗糙,像是粗麻布或帆布袋蹭过留下的。
“姐!“招娣把小兔塞进怀里,起身时带翻了盛红薯的陶碗,碎片“哐啷”一声砸进泥地,红薯滚了一地,沾满湿土。
她跑得太快,到堂屋时喘气声像拉风箱,“药田……药田的界桩被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