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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铁柱攥着张拓印的纸跑回来,纸面还带着泥腥气。
纸上的靴印圆圆整整,连个豁口都没有。
林英当众脱了左脚的靴子,举起来给众人看:“瞧见没?这道裂要是踩过泥,能不留记号?”
她转身看向人群,目光像淬了冰的箭,射向墙角那抹暗红,“倒是有人,昨夜后半夜提灯出门,鞋上沾着西坡特有的红黏土——那土黏脚,走十里都甩不掉。”
“我……我起夜瞧见了。”林招娣攥着姐姐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鸣,可字字清晰,“刘叔往祠堂去的时候,鞋底红乎乎的,像沾了西坡的泥。”
人群“轰”地炸开了。
二丫娘扯着嗓子喊:“刘老三前日还说我家兔崽是妖物,合着是他自己搞鬼!”张婶子跺着脚,震得地皮微颤:“上回我家鸡丢了,莫不是他偷的?”
族老的烟杆“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发现刘老三不知何时缩到了墙根,鞋底那抹暗红在晨雾里刺目得很,像未干的血。
老人咳了两声,弯腰捡起木牌拍在石桌上:“山禁照旧,但……但林丫头的事,作罢!”说罢转身就走,青壮们跟着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