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山茗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天书网www.tsms517.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次日天刚蒙蒙亮,林英踩着没膝的积雪往林子里去。
她裹着爹留下的老羊皮袄,怀里揣着半块冻硬的玉米饼——这是今早趁弟妹没醒,从灶膛灰里扒拉出来的。
玉坠贴着心口发烫,空间里寒潭的凉意渗进血脉,让她的眼睛比雪地上的冰凌还亮。
“狍子喜食桦树芽,昨儿后半夜下了场细雪,蹄印该还新鲜。”她哈出白气,沿着山梁子往下寻,靴底避开枯枝,脚尖先着地——这是特警匍匐训练时学的,能把脚步声压到最轻。
转过两棵合抱粗的落叶松,雪地上一串梅花状的蹄印突然清晰起来。
林英蹲下身,指尖拂过新雪下的浅痕:“四瓣蹄尖,前深后浅,是狍子。”
她扯下腰间的粗布巾,蘸了雪水抹在脸上,又抓把松针搓碎,混着泥土往袄子上蹭,这是伪装术,能把人的气味和颜色融进山景里。
再往前半里,林英在背风的土坎后停住。
二十步外,一头油光水滑的公狍子正用前蹄刨开积雪,啃食下面的桦树皮。
它毛色棕黄,喉间那撮白毛像沾了团雪,正警觉地转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