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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胡毋辅之惊讶地指了指正在田里像头老黄牛一样犁地的军将,道:“既然一人之下,权势熏天,又何故如此?”
“怕是所谋甚大。”王衍阴阳了一句。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邵勋下地干活,也是一种“养望”。
有人养望靠卧冰求——咳咳,靠事亲至孝。
有人养望靠辩经清谈。
有人养望靠名士风流。
邵勋如此养望,吸引过来的怕是只有浊流役门,而不是清流名士。
“现在谁还没点野心。”胡毋辅之嘟囔了一句,然后正色道:“太弟既遣我来,我再不晓事,也得问清楚,可有性命之忧?”
“没有。”王衍很干脆地说道:“邵勋是个懂规矩的人,不是张方,放心吧。”
“好。”胡毋辅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