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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婢娥退下了,很快从阁外迈步来了一人,少年模样,额头宽大,须发旺盛,抖了抖波涛纹的袖子,拜道:
“玄七阁校书仙官,荡江,拜见少阴戊癸大人。”
“你又来了。”
少翙眉心点森白圆纹,两眼有些困倦地看过来,答道:
“你这人,不好好在东边校雠典籍,修正讹误,怎地次次往我这里来…这会又是怎么了?”
荡江这些日子来早摸清了少翙的脾气,她嘴角是责怪,也就抱怨抱怨,到底没有真正要罚他的意思,除了不爱说话,算是个顶好的上司,他眼下又春风得意,只答道:
“若是真校雠就好了,大人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嘴的,只校不雠,又怕弄错了功法,是满心担忧…”
二人对校为雠,荡江无非求个伴,少翙知道他一定会抱怨无聊,不与他扯东扯西,只道:
“有事说事。”
荡江这才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小臂长短,通体纯白,绘的自然是银白太阴纹路,正放着光芒,他两手奉上,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