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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硝糖！」弗里德里希道，「巴达维亚华人区到处都是糖厂，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熬制硝糖火药。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开始挖掘平行壕了.....\n.”
「平行壕......」文咸倒吸口凉气，那可是棱堡的克星！
弗里德里希点点头：「是啊，他们一定会的......\n一个可以制造出蒸汽船、
64磅大炮、苦味酸炮弹的国家，怎么可能不会挖平行壕？几年前我和摩尔帮他们翻译的普鲁士中学课本上，就有挖平行壕的几何题呢！」
文咸一口饮尽了手里的葡萄酒：「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不过不能去广州了，卡里马塔海峡已经被封锁了。我们得往东走，可能要先去日本看看了。」
摩尔抿了一口葡萄酒：「我听说那是一个和中国在人种和文化上都非常相似的封建国家。」
白斯文摇摇头：「不，日本和中国相差极大..\n：：：.他们很封建，而中国不怎么封建，至少最近一千年都不怎么封建。」
1857年5月20日。
卡里马塔海峡刮着不大不小的东南风，悬挂暹罗旗帜的「兰芳」号蒸汽三桅武装商船的甲板上，丁先达的望远镜镜片倒映着海平线上密集的梳杆一一荷兰人把巡逻舰的数量增加到了平时的三倍，六艘马鲁古级巡防舰呈梳篦阵型缓速推进，每艘战舰梳杆都挂着崭新的三色信号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