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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无言以对。
其他人更不敢说话了。
沉默许久，氛围凝重。
最后是一瘸一拐的柳清山向前走出数步，对老妪说道：“柳树娘娘，似乎说错了一点。”
老妪眯起眼，“哦？小娃儿何以教我？”
柳清山沉声道：“我柳氏能够传承至今，香火不绝，正是先祖立身之正，留下祖训家规，子孙恪守之严，才有今天狮子园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若是今日违心行违礼事，算侥幸保住了这座狮子园，可我柳氏家风，从今日起，已不正。”
老妪大笑不已，讥讽道：“小娃儿别以为读过几本书，有本事与老朽聊这些有的没的，人都死光了，百年之后，除了那本狮子园集，谁还惦念你们落难的柳氏！”
不给书生柳清山说话的机会，老妪继续笑道：“你一个无望功名的瘸子，也有脸皮说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屁话，哈哈，你柳清山如今站得稳吗你？”
柳清山当初为了救下妹妹，与道观老神仙一起偷偷离开狮子园，去寻觅真正的正道仙师，却在半路惨遭祸事，瘸腿是身体之痛，但是此仕途断绝，所有抱负都付诸流水，这才是柳清山这个读书人最大的苦痛。为此，婢女赵芽在绣楼那边，都没敢跟小姐提起这桩惨事，不然从小与二哥柳清山最亲近的柳清青，一定会愧疚难当。事实柳清山在被人抬回狮子园后的第一时间，是要求父亲柳敬亭对妹妹隐瞒此事。
这会儿被柳树娘娘这位庇护狮子园两百多年的土地公，当场揭开心头的伤疤，饶是柳清山这样瘸腿之后在所有外人面前，不曾有半点失态的读书人，也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