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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听着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想起了绵垣小镇上有个疯子常常半夜起来唱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随你。”她道。
那姑娘低声骂骂咧咧,不一会儿就打了哈欠睡过去了。
屋中的暖炉炭火沉沉燃烧,时不时轻微炭鸣一声,让皎然想起了会英客栈的后厨在低火煮粥水,发出轻忽的风卷火舌之声。
屋子里越发静了,隔着两道屏风和一扇门,里面就是睡着的公子。
还有一个对面低着头已经睡着的侍女。
皎然听着房中寂静,跟小镇冬日的夜一样静,这山中还有几处雪都没有化。公子房中没有地龙,寒气从脚下升起,直往膝盖里钻。
皎然看着那睡熟的姑娘,不知她怕不怕腿冷,低头一瞧,她裙子里膝盖处鼓鼓囊囊,原来是早有准备,已经垫了棉花。
就她一个傻子,跪坐在这薄棉垫上,撑这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