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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至少会遮掩,就像过去七年里,他总能用一句“夫人多虑了”搪塞掉所有她想问的话。
摄影棚里的摄像机沙沙转动。
阿楚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却是晏辰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水味——那是三年前开始换的,她还是喜欢他从前用的沉水香,却从没说过。
“为什么分房?”主持人追问。
晏辰放下玻璃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她总说梦话。”他看向阿楚,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说的都是药铺的事,陈婶,药杵,还有……槐花。”
阿楚的脸唰地更白了。
那些梦确实存在。
梦里她总在石臼里碾槐花,陈婶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而晏辰穿着月白襕衫站在药铺门口,袖口沾着她撒的药渣。
每次惊醒,身侧的位置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