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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素芹被苏梦雪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转移了视线，声音发飘的说：“我去了又怎样，我那是关心老爷子，这有错吗？”
苏梦雪眼底顿时都是冷意：“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了，除了医护人员，今天只有你进过他的病房，顾云霆出事的消息除了你还能有谁透露给他？”
话音刚落，顾卫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倾身逼近孙素芹，难以置信的问：“素芹，云霆出事的消息是你告诉爸的？”
孙素芹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她连连后退几步，心里发虚的说：“卫国，这种事早晚瞒不住的，我也不是故意透露给他的，再说我哪能料到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会进了抢救室。”
顾卫国面色涨红，他抡圆了胳膊就扇了孙素芹一巴掌，而后满是怒气的嘶吼道：“孙素芹，果然是你，我知道你对爸一向不满，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你明知道他心脏不好，你这不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吗？”
孙素芹没料到顾卫国会动手打她，尤其是当着苏梦雪的面，她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咬牙切齿道：“顾卫国，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她说完眼角涌出泪来，强忍着怒气哽咽道：“就算是我告诉的老爷子又怎么了？这些年来你对他百般在意，可他眼里只看得到顾云霆，他对你和两个孩子除了数落就是嫌弃，当初我求了他好久，可我们唯一的儿子还是被他送去蹲了局子，女儿也去了纺织厂做工人，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你以为我不恨他嘛！”
她说着眸光骤然转冷，面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既然他那么疼爱顾云霆，没他活不了，索性他就下去陪他好了，这样他们两个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这不是挺好的嘛！”
“你…孙素芹，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我真恨不得打死你。”顾卫国抬手怒指她，只恨不得把手指剜进她的眼睛里。
孙素几步凑到他面前，把另外半张脸面向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屑：“顾卫国你真是长出息了，好啊，那你打啊。你最好把我打死，等到了给他们两个办后事的时候看谁跟你一起张罗。”
